“jian计?王公公不光会训练八哥饶舌,自己嘴pào打得也很出色。”裴谨轻嗤一声,“用青姬嫁祸我,再拿份假宪章到处忽悠阁臣,还有什么后手么?借京城戒严,限制我的行动?”
王连声咬牙切齿道,“不错。以御林军jg锐二营之力不难成事,且各国公使都在看着,若不想京都生乱,我倒想知道你会怎么应对,打算血流成河么?裴谨你当日可是受过先帝爷恩惠,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先帝爷在九泉之下也一定饶不了你。”
“都鱼死网破了,还跟我讲qg义?”裴谨嗤笑道,“王公公还是先想想自己吧。你非军机内阁之臣,却敢伪造宪章,已是罪无可赦;陛下重病期间不在跟前照应,却勾结亲王谋权篡位,更是罪加一等。要翻身已是难如登天,我也就不必和你jiāo代接下来什么打算了。”
说完喝令亲卫,“把他押进刑部大牢,以叛国罪收监。”
王连生听他如此说,登时怒不可遏,一径狂喊道,“裴谨,你日后不得好死!你以为躲得过去么?以为你能成功么?这百年的基业,岂是你一句话说毁就毁的,我王某人以身殉葬皇权半点不亏!你这种逆臣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迟早要后悔,我赌你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被押着的人还不忘回头,脸上犹带着y惨惨的笑,那模样看得裴谨一阵头疼,实在是太难看了,他挥挥手,示意亲卫堵上王连生的嘴,把人塞进了车里。
同一时间,御林军两大营的人已将六部各司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他们也没放过军机处,执行命令的理由,则是源自一道紧急状态下由“皇帝”签发的敕令。
此时此刻,仝则好似正觉得眼皮在不受控制地乱跳,直到靳晟突如其来地出现在面前,这人冒出来得十分奇怪,不过端看神色倒显得挺正常。
“听说你病了,哎,先躺着吧,不知道这会觉得怎样了?”靳晟的开场,显得很是关心仝则病qg。
可仝则压根不是听话的人,坐起身直接下了chuáng,他的烧已退了,此时心内存有一大堆的疑惑,仿佛也是因为这个,连病都觉得病不踏实。
何况,也没有谁会在大早上起来就发热的。
“我没事。”仝则道,“劳烦靳大人挂念,不过您应该也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请问三爷人呢?”
靳晟心道,裴谨等下怕是回不去军机处了,即便让他进去,一时半刻也不能再出来,只希望他带足了人马,现在若要bi宫还来得及,光是西山大营也足够对付那两拨御林军了。自己赶在御林军围堵军机处之前,拿来糙案急溜出来,当然也是为了放手一搏。
仝则见他沉默,等不急再问道,“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你来此地不是找三爷有紧要事?难道还容许再耽搁么?”
靳晟是在等裴谨,却不确定裴谨究竟会不会回来,思忖一刻,先简述了当下局势,其后道,“若王连生那伙人以戕害君主为名,只怕难缠得很,行瞻再如何位高权重,总要走彻查程序。可宪章不能再拖下去了,就是今天必须签署!条件是需要过半内阁成团通过才行。我来这儿,是因为需要行瞻的字和他的私章,还要一个极亲信之人前去游说阁臣。不过外头正在戒严,戒的是三品以上官员随意行走,尤其是武将,却还没戒平民百姓正常行走往来。”
仝则顺着他的话一想,蓦地里明白了他的意思,裴谨的字他会仿,裴谨的章此刻就在书房,于是没有犹豫的接口道,“我不知道他什么回来,也不知道他后续什么安排,但如果大人信得过,我可以去走这一趟。”
所有当官的都被限制行动,除了他一介平民,这会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相信无论靳晟还是裴谨,其实都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
靳晟其实也在等他这句话,但见他居然义无反顾的应下,心里陡然间,还是生出几分微妙的感叹,“你……你当真是……”
仝则摆摆手,恨不得怼他一句“都什么时候了,大人您还是少点废话吧”,忍了忍,到底咽了回去,只道,“内阁成员我大抵知道,其中有好几位的家眷我都认得,算是我的老主顾,我等下先誊抄了糙案,之后再借送衣服的名义一一登门。”
靳晟点点头,“但是行动要快,眼下宫里qg况不明,一旦皇帝真有个好歹,那可就不是限制六部军机,而是真的全城戒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