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历次发烧,仝则都是自己吃药,自己发汗,对此很有经验。反而是对这种jg心的照看,他完全没有经验。一边留恋着,一边无奈药劲上来,只能渐渐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睡着,下午的事就像过电影似的不断闪回,总觉得有个不大对头的地方,说不上是什么。那青姬的脸不断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会是傻笑,一会又和千姬的重合在一起,她语气傲慢y鸷,嘴角扬起,反反复复在说,“我是为你好……”
我是为你好……
仝则一下子醒了,屋里还亮着灯,外头则漆黑一片。再低下头,看见裴谨打了地铺,睡在chuáng边上,听见动静,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裴谨还没问话,先摸了摸他的头,“烧退了些。”
说完回手拿了晾好的水,仝则口gān舌燥,一股脑喝了个gān净,又问,“还有么?”
裴谨回身去倒水,再递给他,不防仝则这回喝得急了,呛过一口,咳得是搜肠抖肺停不下来。
裴谨忙坐回到chuáng边,接过水碗,仔仔细细地喂他,一面拍着他的后背,动作既温柔又耐心。
“还有哪不舒服?”裴谨把人搂在怀里,轻声问。
仝则摇摇头,呼出一口气,感觉温度已恢复如常,“我做了个梦……有些地方很奇怪。”
听他说话还在喘,裴谨有心阻道,“先别想了,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