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觉得必须忽略掉满身酸疼,还有伤口处的隐隐作痛。
“没事啊,”仝则故作轻松,甚至还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纸糊的,皮实着呢。”
话说完,只见裴谨拍了拍窗棂子,驾车的亲卫收到指令,顿时一扬马鞭提起了车速。
这下颠dàng得更厉害了,车轮碾压过一粒石子,整个车厢都为之震了一震。
仝则无语,“……”
这是专治逞qiáng说大话的狠招么?!
裴谨若无其事,镇定的拿起茶吊子往杯子里注水,一时间车内茶香四溢,他整套动作做下来,手都不带抖的,连水珠也没飞溅出一颗。
慢悠悠喝上一口,裴谨才好整以暇的问,“你要么?”
仝则被颠得脸都绿了,qiáng忍着不适,点了点头。
裴谨慢悠悠拿出了另一只杯子,蓄满水,其后示意仝则自己去拿。
仝则连拿带喝,总算润了润喉咙,一面飞快地琢磨该说点什么,可那路况似乎跟他有仇,按说官道不至于这么坑洼不平,还没喝完半杯,他前大襟上已洒了一片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