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一眼,再一次确定了这一点。
“太太今天来找过我。”他试探的,先说出这一句。
裴谨眉心一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随即面色沉下去,平生第一次,因为莫可名状的焦躁而阖上了双眼。
黑暗层层笼罩下来,仝则平日里时灵时不灵的直觉在此时被放大,感觉得出身边人心qg沉郁,他一向又最有眼色,当即便自以为是的明白了,裴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他收声静默,恍惚间悟出一个真相,有些人总说希望他能坦诚沟通,开诚布公,可实际上,那人自己却是半点都做不到。
一如既往,裴谨还是选择有话绝不明说。那种十八猜的戏码,或许并不是因为他玩不腻,而是因为他业已习惯,说到底他是只会遵从这一个游戏规则。
就好比让他这样的人qg绪崩溃,即便再无助再绝望,也是万万不可想象的,失控这种事,于裴谨而言,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仝则无奈地笑了,转过头,想要对着闭目假寐的人开口说两句,可是张了张嘴,却发觉实在无话可说。
——你的过去,我不在乎,你的将来,没人敢开口许诺,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我问来又有何意义?
qg在浓时,什么样的山盟海誓都不出奇。那些打得头破血流,分手时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怨偶,当年看对眼时,哪个没在花前月下承诺一生不离不弃?
有些问题和有些诺言一样,只具有时效xg,而一出口却能让人登时落了下成,格调尽失,徒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