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薛氏轻哼道,“你也真是狂得没边了,我拿你没有办法。那笔钱,我会叫你舅舅拿出来助捐军饷,我的这一笔,也会拿出一半来。这样,你总可以放手了吧?”
裴谨挑了挑眉,“母亲高风亮节,儿子替众袍泽、众将士道一声感谢。”言罢便即起身,“母亲若没别的吩咐,儿子先走一步了。”
“你又要去找那个姓仝的?”薛氏语气冷峭,“我始终觉得,他不会是你最后一个,有心劝你别这么痴迷。今天我是旁敲侧击了几句,那人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我瞧得出来,他对你远没有你对他那么上心。你也算见识了不少,这些人不过玩意而已,千万别认真,别把自己给折进去。”
裴谨闻言,回眸一笑,眉宇间现出一股睥睨之态,却又笑得有几分玩世不恭,“既是玩物,自然要趁新鲜才玩得开心。儿子去了,母亲早些休息吧。”
转身迈开长腿,径直扬长而去。
可等到上了车,他却似乎并没想好该往何处去,只觉得两肩隐隐传来酸胀之感,似乎怎么坐都觉得不大舒服。
第70章
仝则这日收工早,琢磨着裴谨家去了,想必也不会再来找他,gān脆洗了澡踏实上chuáng睡觉。
才熄灯钻进被窝,一阵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缩起了身子,接着便不由自主怀念起裴谨坚实的臂弯,和胸前炙热的温度。
从前没试过也就罢了,体验之后确实有点让人放不下。就像感受过高订的矜贵贴合,再试穿寻常大路货,那身心当然没发得到满足了。
可再怎么想也没用,枕畔今夜注定是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