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话音同时落地,足见还是有些默契的,仝则怔了一下,旋即牵唇笑了出来。
可下一秒,笑容就彻底凝固在嘴角。
“你的钱没处花了么?要làng费在一个寡廉鲜耻的人身上!”
印象中,裴谨还从没这样质问过自己,仝则理智与qg感的天平,在听到这样一句话之后开始倾斜。
他尽量克制地说,“我的钱怎么花,三爷说过不管不问,我有权自己决定。二十两罢了,救一条人命,我觉得很值。这个人是我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何况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罚也罚了,现在人就剩下一口气,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裴谨堪堪一笑,“你朋友真不少,怎么总是一些喜欢偷偷摸摸,与人苟合之辈?”
这讽刺太犀利,仝则禁不住火起,反唇相讥,“因为我就是这样人,做了人家的qg夫,一样偷偷摸摸,一样见不得光。”
裴谨倏然皱眉,两道目光锐利如电,直she在对面那张,因愤慨而微微涨红的面颊上。
又是一阵沉默,仝则下颌高昂,迎向那记杀人无形的注视。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李明修的话点到即可。看来我高估了你,以后要把所有的话都带到,说的一字不漏你才能听得明白。”
“我是没听进去,因为人命关天。我等了你一晚上,可谢彦文等不得,他没有时间了!三爷是该磊落些,类似遮遮掩掩的试探,我玩不转。既然不想我cha手,为什么还要命人告诉太太放人,别说不是你事先安排下的,不然凭我,如何能赎出人来,贵府又哪里缺少那二十两银子。”
裴谨听得哼了一声,“不让你成功,你岂肯罢休,我是没兴趣听你用这些事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