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那时,有失尊卑并非故意,事出紧急,还望皇上原谅。”
沈徽一笑,彼时彼刻那记回眸,和那一声快走,早已印在脑子里,短短两天之内,不知回味过多少遭儿。诚然呵斥是真的,然而语气焦急紧张,夹缠着不容忽视的关切,应该也是真的——恰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爆发出来。
明明为了他连xg命都可以不要,却还总想要离开他去避祸。都说世间事难有两全,可他就是要让他知道,留在自己身边也一样能得到安稳。
沈徽心绪浮动,神qg仍是淡淡的,“这芡实粥是朕特意命人熬的,多用一些,你喜欢吃这个,是不是?”
眼看汤匙都举到嘴边了,也只好吃下去,可乍听见这话,容与讶异了一下,“是,皇上如此关怀,臣感激不尽。”
沈徽憋住笑,轻描淡写的问,“当时qg况危急,你倒是没想着自己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容与说不清,反正跑了也活不成,危难时候弃主君不顾,被抓回来还不是死路一条。但那时候的举动,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只觉得身后的那个人,似乎比自己还重要。
真是被洗脑了,奴xg这样重。容与低头,自嘲的笑笑,又或者,是看了半日他英姿飒慡的模样,被鬼迷住了心窍。
他不吝承认对沈徽有思念,有眷恋,就是方才的梦里也会惦记这个人。不过这都是不足为人道的话,是他自己的事。对一个出色的人产生qg愫,是本能,好在还能用理xg去克制。他从来不是个冲动不顾一切的人,何况对方是个帝王,即将迎娶他的妻子,就算沈徽不拒绝南风,一个内侍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玩意罢了。
玩意儿,想到这词,心头一阵恶寒,他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步田地。
“皇上是君,臣说过,愿肝脑涂地以报答,臣不能看着皇上身处威胁而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