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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岁月以来,连姓名都被世人所遗忘。

这便是天罚,应了几千年前的那场劫难,必须遭受的惩罚。几千年如一日,已经习以为常。

至高无上的魔主,不曾想过这些,他甚至连何为喜怒何为悲伤都不知道,从出生起便高人一等,以至不清楚人类的感qg。

几千年前的那个人,也并没有好好的教会他。

这些,他不曾想过,更无从体会起。所以,似乎也不那么重要。

及至寝宫,渊落顿了下,黑芒闪过,黑袍瞬间纤尘不染,血污消失不见。

推开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宫殿,里面的血腥之气更浓,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热源。

华丽的巨chuáng之上,躺着一个血rou模糊的少年,gān涸的污血黏在瘦弱的身上,破烂的衣袍上,波澜不惊的脸上……

用了疗伤圣药之后,六个时辰内不能移动,连血污都不能清除,破碎的衣服与血rou凝结在一起,浑身骨骼都被震碎,左膝盖骨,肩胛骨等关节骨被dong穿,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却依旧不放弃,明知道绝对赢不了,还要拿命去拼……

这能为了别人做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是在作假!

和以前一样,就算在您……身边,也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因为,您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回事……

这句话,竟然让人无法平静。

渊落无声地走到窗边王座上坐下,倚靠着,抬眼望向窗外。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天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