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与她滔滔不绝的人,怎么就落水了?
“来人。”应皇后叫道,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带着无尽的恐惧。
“主子。”两个宫女进来应道。
“罗嬷嬷怎么样?”应皇后问道。
“主子节哀,罗嬷嬷去了。”一个宫女回答道,然而表情里却没有一丝悲哀。
这不对,这不对啊!便是装的,她也该觉得悲哀才是。为何会如此?
“主子,您不能出去。太后有命,您身子不适,要修养。”另一个宫女拦住了应氏要出门的脚步。
应皇后呆了,她本就不够聪明的脑子里,一根线就那么断了。罗嬷嬷死了,她被软禁了。
方才说的话……是方才说的话?
“我知道了。”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半个月后,应皇后薨逝。享年二十五岁。
消息传到了西北,苏棉正在自己动手剥开今年的新杏儿吃,一颗颗洗的干干净净,外面看着还有点绿,掰开里面确实金黄色带着一股香气。
苏棉只吃了三个,方嬷嬷就不许她吃了。端走盘子道:“这个东西好时候都不能多吃,主子有孕,今日叫您吃三个已经不少了。过几日再吃。”
苏棉哼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皇后去了,府里也挂个白吧。”苏棉道。她对应氏的印象就三个字:神经病。
“王爷说了,王妃有孕,不挂白。咱们听王爷的吧。”方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