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毓回之一笑,小徒儿羞红了脸,心如擂鼓的跑去一边。
琉毓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感受到他这一生,前所未有过的困惑。
他究竟在犹豫什么?
师徒禁断,难容于世?
琉毓微微摇头,他虽清高,但自幼性子乖僻,从不拘泥于什么清规戒律,因此当他发觉爱上自己徒儿时,并没什么心里负担。
门第之见?更是荒唐可笑,因为琉毓的母亲只是一介凡人,连妖都不如的凡人。
琉毓一直以为,一个人尊贵与否,主要是他个人是否有所成就,而非他的家世背景,以及他身上流着谁的血液。
那他究竟在怕什么?
怕的只是被阿九一语成谶。
若是因为他与她的相爱,他和她的结合,便会给她带来无止尽的折磨,甚至为子孙带来一场灾难,那他一定要从源头上杜绝这个恶果。
只要改变了她的命数,便能改变一切,往后所有的悲剧都将不会发生。
阖上眼,他苍凉的对那学声鸷鸟说:“父亲大人,与那天族公主的亲事,”顿了顿,他一咬牙道,“孩儿并无意见,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想了想,他又道:“父亲大人,孩儿以为,咱们应该将云海封闭起来……”
于是,这世上的事儿,兜兜转转,又是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