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扬声唤住他,见他滞住脚步方才缓缓道,“而且,你就不想知道解封云海的法子?”
容欢回头看着他,毫不掩饰鄙夷之色:“你有那么好心?”
“与我有益,自然好心。”夜微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本欲执盏喝酒,手却不自觉一颤,半杯酒水登时洒在袍子上。
容欢蹙起眉,望着他徐徐擦了擦酒渍,心中隐隐有些疑问,忍了半响,还是没说。
夜微疲惫捏了捏额,苦笑一声:“老四,是师兄对不住你,若有的选,师兄也不想。”
容欢掉过脸去,不作答。
顿了顿,夜微再次低声道:“九命家族从上古时代便是雪猫,每一根胡须便是一命,渡人性命时,只需拔下一根胡须,甫之以自己的血和咒语即可。这一点,你该知道。”
容欢颔首,却不由得心头一惊。父亲曾经教过自己血咒之术,并且告诉他,万万不可告诉任何人,似乎,连娘亲也一直瞒着。
父亲曾说,若是让娘亲知道,自己的胡须想必一根也留不住。
那娘亲怎么会在危急时刻拔下容儿一条尾翎?
难道,她连血咒之术也一清二楚么?又会是谁教给她的?
夜微不动声色的望他一眼,又道:“容儿的九魂锁在尾翎,只要拔下他一根尾翎,以他之血入咒,便可以救莫修。但容儿被你父亲施了法,现如今,你只能想办法逼他自己拔。”
“这我明白,我想知道如何解封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