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吐出一兜咸水,望着满地扑腾的鲜鱼,宝姝震惊的举起手中长弓,愕然许久才道:“哇,这是什么宝贝?好厉害啊!”
容欢不可置信的从她手中抢过灭日:“你……你竟能拉开它?”
他拨弄了整整十天都动不得分毫,她居然一下就拉开了!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不瞒你说,我这人别的不成,打弹弓和射箭最准了!一等一的准!当初大师兄就是被我一弹弓从天上打下来的!知道不?”宝姝洋洋得意的拍拍小胸脯。
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奇经八脉乃是由灭日弓弦构成,必定例无虚发。
仰天大笑三声,宝姝脱下外衫系成一只小背篓,兴致勃勃的沿着海滩捡起鱼虾螃蟹,边捡边咂吧嘴,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在叨咕些什么。
捡完之后自然不会烧给容欢吃,而是坐在海滩上等章鱼。
这些日子,她和那只章鱼精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并在它的调教下,越来越不把容欢放在眼里,串通一气变着法儿的戏弄他,并且乐此不疲。
容欢苦不堪言,却见她难得开心,只好舍命陪君子。
等到宝姝吃饱了,玩累了,便倚着人肉靠垫呼呼大睡。容欢拨了拨她额前乱发,凝望她微微开阖的小嘴,强忍住心头一阵悸动。
等过了今天,他便会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不知道,她可会存有一丝想念?
兴许,不会。
谁愿意想念一个终日欺负自己的师兄?谁愿意想念一个玷污自己清白的魔鬼?谁愿意想念一个只会给自己带来困扰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