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回身,立刻被吓了一跳。
昕烈一张脸煞白煞白,与他的赤红长发极不相称,大颗汗水从饱满明净的额头不断滑落。他一手紧捂住胸口,一手撑在案台上,身体微颤,再也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宝姝惊慌失措的丢掉小白,扑上去扶住他:“大…大师兄,你怎么样?”
昕烈紧咬牙关,哼出一句:“没事。”
他是被梼杌所伤,梼杌虽凶狠,却也只是抓了他一身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好。
哪知,二十几天过去,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日渐乌黑溃烂,一旦情绪稍有波动,体内真气便会暴走,胸口剧痛不堪。
“都吐血了还没说没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说话,都是我害的。”宝姝拽着他的衣袖开始抹眼泪,抽抽搭搭的说。
昕烈心口虽痛,心内却是一暖。
“傻丫头,这本就和你没关系,莫要什么都推在自己身上。”
宝姝一听,哭的更凶,虽然和梨花带雨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胜在皮肤白白嫩嫩。一哭一热,脸上透出一丝丝莹润的樱桃红,愈发娇憨可人。
昕烈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要拭去她腮边的泪,却在快要靠近她时陡然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又讪讪的缩回来,暗自苦笑。
他……当真决定接受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