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那只不速之客已经扑闪在翅膀水游起了鸡刨式。
夜微啼笑皆非,正想伸手将它抓过来看个究竟,忽然又有一只不明物体从天窗掉落,生生在水池中砸出一个坑,水花四溅,逸的满地皆是。
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素来喜笑的夜微彻底笑不出了。
“总算逮着你了,你大爷的,可真让姑奶奶我好找啊!”宝姝抹了抹脸上的水,倒提着那只秃鸡,郁闷之下,平时难得说的脏话也一不留神蹦出了口。也不知这秃鸡是不是吃错了药,上蹿下跳的,扰了别人谈情说爱不说,这会儿竟连房顶都给人家踩塌了。
她拾起水面上一截浮木,透过房顶破洞洒下来的微光,入眼的竟是金漆玛瑙,心头登时凉上半截。再看这间屋子,似乎没有大门,只在高顶一隅嵌上一扇透气用的天窗。因此,这里光线晦暗,雾气缭绕,影影绰绰,阴怖森森,活活一处鬼宅。
宝姝胸部以下全浸在热水里,却依旧感觉掉进了大冰窖。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先闪为妙!她一手提着秃鸡,一手摸索着像池边走去。
越走到沿边光线越暗,双目被硫磺熏的眼泪汪汪,无奈之下,她只能闭目前行。一路走来一路摸,摸着摸着,宝姝似乎摸到了一块儿滑溜溜的板子。
这板子触感极好,戳了戳,略有弹性。
再戳了戳,板子似乎微微颤动了下,带着些许起伏。
宝姝好奇不已,不安分的小手继续向下滑。
“唉~你可确定,再往下摸一寸,你能否负的起这个责任?嗯?”
夜微悠悠开口,语气颇为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