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见只有宋远怀一个人坐在那里,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这边坐。”宋远怀忙让他过来。
范朝风走过去,盘腿坐到宋远怀旁边,低声问起了这里附近道观的事儿。
宋远怀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道:“这里好象是有一个道观,还挺有名气的。叫什么慈心观。慈心观的观主据说以前是大家子出身,小时候一直多病,有高人看了,说是同道法有缘,要出家入道才能保全。后来他们家就给她在这里造了这所道观,由她做主。平日里也给人算命看相求福祉,很灵验的。”
“大家子出身?哪里的人家?”范朝风不动声色地问道。若真的是大家子,说不定他还能调查出更多的东西。
宋远怀皱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又不好意思起来,道:“这些三姑六婆的事儿,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范朝风就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宋远怀听了,却只笑那小道姑运气不好,下山打趟水也能被人抽一鞭子。
范朝风却冷笑一声道:“你真的以为那小道姑是下山打水?哄谁呢。——她们直到回去山上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提到那小道姑静源的水桶。若真是需要下山打水,怎么会将水桶置之不理?”
按常理说,若是需要下山打水,那就说明山上没有出水的地儿,或者说,道观里没有池塘或者水井,才需要专人下山打水,让大家使用。若真是这种情况,她们绝对不会把水桶置之不理的。而且范朝风和安解语之前在那深潭边逗留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潭边的方方面面都被两人看尽了,可没有看见有一个水桶遗落在那里。
“你是说,那小道姑在说谎?”宋远怀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