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世雄一脸阴沉地挂了电话,对霍绍恒说:“陈列已经在给肖夜做手术了。周启元说,对方很克制,枪法非常准,虽然在她的胳膊和腿上打了十枪,但有九枪都避开了她的骨头和大动脉”
赵良泽在旁边若有所思,往前倾了身子,“这是什么意思?想用这个方法表示他们手下留情?——会不会他们对念之,也不会太?”
“得了吧,他们敢掳走念之,就已经是罪大恶极!更别说还将肖夜伤成那个样子!真他娘的太恶毒了!”
阴世雄义愤填膺,跟特别行动司那几个冲进顾念之公寓的工作人员一样,他们其实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外面各种手段都用过。
但有一点,他们的手段只对外,不对内。
而且是人都有私心,他们对别人可以用各种手段,但是当看见有人把这种手段用在他们自己人身上,心里就受不了了,真心认为对方太过狠毒。
霍绍恒听见“念之”这个名字,脸上不由抽搐了两下。
顾念之被掳走的消息,对他的震撼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一直到现在,他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有冷静,才能正常思考。
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笔直地端坐在飞机座椅上,他的视线看向机窗口的蓝天白云,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军用专机呼啸着,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帝都机场,比正常时间要快一倍。
霍绍恒从飞机上下来,勤务兵范建已经开着车等在机场。
他接了霍绍恒、阴世雄和赵良泽,直接开向三环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