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推醒了顾念之,“到了。”
顾念之揉了揉眼睛,拿出墨镜戴上,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哑巴了!”
何之初也戴上墨镜,但并没有从车里出去。
他对顾念之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说:“你的墨镜上有自带的针孔摄像机,我已经跟我的手机联网了。到时候你们看见的,我都能看见。”
顾念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笑着点点头,挽着霍绍恒的胳膊往诊所大门走去。
这家诊所是很典型的当地建筑,方正、平板,喜欢用灰色调的大理石材质做外墙,显得干净质朴。
比破破烂烂的贫民区要高档,比暴发户一样的富人区多了一丝人文气息。
诊所前面是一个绿茵茵的草坪。
南亚初夏的阳光照在草地上,有股勃勃的生机。
顾念之挽着霍绍恒的胳膊,保持着温柔的笑意,穿过草坪中的小路,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对霍绍恒低声说:“……你今天在车里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霍绍恒依然淡定地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嘴里说的话却一点都不优雅:“霍太太,你眼里最好只有霍先生。如果有别人,霍先生会很生气。”
“我眼里什么时候有别人了!”顾念之不满地嘟哝,“你不要老是针对何教授,何教授一心帮我们,你还针对他,岂不是让他心冷?你真要把何教授逼到我们的对立面去?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
霍绍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如果让他站在我们这边,是要以你为代价,我宁愿与他为敌。”
顾念之:“……”
她应该是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但是心头升起的小欣喜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