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他问顾念之:“怎么了?这首诗很平常啊?——你想你父亲了?”
每年父亲节的时候,西方的小女孩就会在卡片上写上这首诗,送给自己的父亲。
顾念之拼命点头,“我也觉得很平常。就这种东西,也能跟我父亲有关?那普天之下都是我父亲了……”
何之初忍不住嗤笑,“你倒是想得开。”
“不想开不行啊。”顾念之歪着头笑,“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霍少和何教授都这么厉害,却都没有头绪,我早就没有期待了。”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吧。
何之初揉了揉额头,欲言又止。
“……你父亲不是在h210飞机上吗?”
那艘飞机失事了。
顾念之听着这话有戏,马上说:“顾嫣然说是飞机掉在一个小岛上,然后她把我父亲的骨灰都扔到海里去了,您说我能相信她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跟她不熟。”何之初说得很轻巧,脸上的神色却有些不自然,“这张纸条是从哪里弄来的?”
幸亏顾念之不在他身边,没有看见他的脸色神情。
“当然是有人给我的,还说是我最需要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顾念之很是困惑,“以前我确实很希望找到自己的父亲,但是现在……我会继续寻找,但不会认为他就是我的全部支柱。我的支柱是我自己,找到父亲只是锦上添花。”
何之初紧抿着唇,心里又是心酸,又是难受,像是窝着一团火,随时都要炸开了,却还是只能劝她:“我也是你的支柱,霍少也是,念之,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还不够好啊……”顾念之含含糊糊地说,终于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何教授,我要睡了,您也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