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想起自己遇到莱因茨的那个晚上，因为饿极了吃了太多白香肠而拉肚子的事儿，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

她忙对那专业厨师胡乱打了个招呼，转身端着骨瓷碟子离开红烧肉的摊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莱因茨带着微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背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这么油腻的东西要少吃。”

这时说的却是一口标准的华语！

顾念之如遭雷击，倏然抬头看着莱因茨，嘴唇翕合着，终于还是狐疑问他：“……你居然能够听懂华语？！你什么时候学了华语？学了多少？”

刚才她和那专业厨师肆无忌惮嘲笑德国访华团，岂不是完全被莱因茨听见了？！

这可是外交失仪啊！

顾念之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莱因茨微笑欣赏着她的窘态，若无其事地说：“刚好听得懂你刚才和那厨师说的话。”又用华语补充：“你们在说我们的坏话，嘲笑我们。”

顾念之：“……”

宴会厅里，三三两两都是德国访华团和华夏帝国接待团成员亲切交谈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