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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金婉仪和顾嫣然提出要三个月时间,现在还没到,法官也是例行公事问一下。

金婉仪果然说:“法官大人,因为我方重要证人,也就是顾祥先生指定的律师范德比尔特先生在美国被人谋杀,所以收养证明的事,暂时还没有头绪。”

金婉仪说得很巧妙。

范德比尔特先生是顾祥的遗嘱律师,跟收养证明并没有实际关系。

但是金婉仪用一个“因为所以”,将没有关系的两者联系起来,给法庭上的人造成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就是范德比尔特先生之所以被谋杀,好像是因为他们要去找某人的“收养证明”……

顾念之马上站起来驳斥:“反对,法官大人。被告并无证据表明范德比尔特先生跟收养证明有关系,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然后乘胜追击:“而且,请问被告有什么证据证明范德比尔特先生是我父亲顾祥的律师?”

范德比尔特先生是顾祥的律师,手里好像有顾祥的遗嘱,但是,顾念之很警醒的是,这件事是顾嫣然一个人说的,而且刚说完不久,范德比尔特先生一家人就被谋杀了。

这其中的涵意就多了。

金婉仪一怔,“证据?你找我要证据?谁不知道范德比尔特先生一家人被凶残地谋杀,几乎是灭门,你还好意思找我要证据?”

顾念之摊了摊手,“金律师请不要混淆视听。到目前为止,只有顾嫣然一个人说过范德比尔特先生是我父亲顾祥的律师,可在我们能够证明之前,范德比尔特先生已经不幸遇害。我很同情范德比尔特先生一家人的悲惨遭遇,但是法庭不是讲同情心的地方,法庭讲究的是逻辑和证据。——顾嫣然说范德比尔特先生是我父亲顾祥的律师,那么她就得拿出证据。”

金婉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顾嫣然,低声问:“……你有证据吗?”

顾嫣然不忿地横了她一眼,扭头看着顾念之说:“人都死了,你让我到哪里找证据?难道要去九泉之下亲自问他一声,你是不是我父亲顾祥的遗嘱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