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拉里斯上将的车队就到了这个关卡处。
何之初坐在车里没有出来,只是降下车窗,对着站在车外不远处的拉里斯上将点了点头,“拉里斯上将,幸会。”
拉里斯上将见何之初大模大样,连车都不下,心里的气就像锅炉里的开水,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
“何先生,您要是问心无愧,跑什么啊?”拉里斯上将连表面的平静都无法保持了,他往前踱了两步,摊了摊手,“还是一定要我亲自来请,您才会下车?”
“拉里斯上将,我是一个律师。律师讲究的是‘无罪推定’。您要认为我就是袭击您车队的‘恐怖分子’,请拿出证据。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胡乱抓人杀人,您以为您还是在一百多年前的大日本帝国时期?您的命令就是法律?”何之初讥嘲说道,目光淡淡平移,连看都不看拉里斯上将。
“这是军事管制时期!何先生,您是律师,您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军事管制’吧?”拉里斯上将被何之初嘲得下不来台。
作为一个日裔美国人,经常被人质疑的,就是他对美国的忠诚。
他认为自己是忠于美国的,但是忠于美国,和为了日本利益服务,对于他来说并不矛盾,因为在他心里,美日是同盟,美国的利益,就是日本的利益。同样,日本的利益,也就是美国的利益。
“呵呵,拉里斯上将,您好好做海军将领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就行了,不要妄图跟一个律师辩论什么法律,或者,什么是‘军事管制’。”何之初沉下脸,“我已经有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授权,想必您也接到命令了。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命令,真不像是一个军人所为。”
“同样,我是不是军人,也轮不到你来质疑。”拉里斯上将挥了挥手,“全部人下车!给我带走!”
在他身后,那百十来个戴着头套遮住头脸的美军士兵端着枪包抄过来。
收费站的关卡处顿时响起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