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买了点日常用品放在里面,做出常住的样子。
这一趟跑下来,就是七八天过去了。
新租的三个地方他当然不会去住,但是会去晃悠一下,熟悉周围的环境。
时间倏倏过去,很快八月底了。
这一天,霍绍恒终于用老式打字机打了三封信,一封寄给白建成的内政部,一封寄给司法部,还有一封,则寄给了军部总医院,写明陈列收。
这三封信都从霍绍恒租住的三处新公寓,也就是纽约市东、西、北三个地方的邮局里寄出。
他知道,按照程序,寄给内政部和司法部的信,都要先通过收发系统,再进信函室登记,最后根据收信人的名字,送到那人的办公室。
这样一来,中间经手的人就多了。
但是虽然看起来多,但层层经手都是要签名的,所以要追查起来也容易。
信寄出去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
那三封信用的是暗语,内容是求救,一般人看不懂,但如果是鼹鼠,一定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继而通过信封上的邮政编码确定他的位置。
三封信,从三个不同的位置,而且是不同时间寄出,收到的时间也不一样,很难有串供的可能。
一切办妥之后,霍绍恒又跟詹姆斯见了一次面。
这一次他们没有在谭贵人家附近,而是在纽约哈德孙河上的游船里。
两人都装作是游客的样子,在一片傻乎乎举着小旗,戴着统一棒球帽的外国游客中悠闲地交换消息。
“……都准备好了吗?”詹姆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留着一脸大胡子,看着像个俄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