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顾嫣然一眼,却发现顾嫣然并没有分辩,而是非常欣喜地走到那位季上将面前,伸出手对他说:“您就是季上将?!久仰久仰!”
季上将却没有握她的手,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对顾念之说:“念之,你父亲的状况怎么样了?”
顾嫣然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很是尴尬地看了顾念之一眼。
顾念之也没有看她,镇定地看着季上将说:“季上将,我父亲还是在植物人状态,不过比在巴巴多斯的时候好多了,至少没有营养不良。”
季上将身后的少壮派军官们发出嗤笑,但很快克制住了。
顾嫣然一怔,脸上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巴掌,她讪讪地收回手,说:“……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去医院,就被那些护工给糊弄了……”
“嗯,没有人说是姐姐的责任。”顾念之平静地应了一声,推了张椅子过来,请季上将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少壮派军官们。
季上将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过来给顾老先生敬个礼,希望他能早日康复,然后就散了吧。”
“是,首长!”这些军官们立即服从命令,整齐划一地给病床上一动不动地顾祥文敬了个标准得可以做教科书的军礼。
转眼间,这些人齐刷刷离开了顾祥文的病房,刚才挤得满满的空间立刻松泛了。
病房里剩下季上将、顾念之、陈列、顾嫣然和夜玄,还有季上将的两个生活秘书,以及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季上将这才坐了下来,拉着顾念之也让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