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虽然过去十年,但是那一天的情形我到现在都记得。”霍嘉兰激愤起来,“那一天我放学回家,去我母亲房里找她说话,结果推门进去,就看见她直挺挺躺在床头,身子都凉了,手边放着的,就是这些令人恶心的情书!——你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勾三搭四,我母亲怎么会自杀?!”
霍嘉兰手臂伸出,指着宋锦宁的鼻子痛斥。
顾念之拨开她的手臂,冷静地问:“也就是说,你母亲刚去世,你就看到这些信件了?”
“对。”
“然后你马上就公开了?”
“当然,我为什么要为她遮掩?她做的腌臜事,就要承担后果,就算疯了又怎样?还好我二叔眼明心亮,没有被她欺瞒,立刻向法院申请跟她离婚。”霍嘉兰的话终于说得顺畅了,恢复了平时高高在上的气势。
顾念之笑了笑,她就等着霍嘉兰说话呢,要是霍嘉兰还是装柔弱不说话,当年那件事,要找出疑点还真是不容易。
于是她平静地又问:“那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对你提起过这些信件吗?”
霍嘉兰这时有一瞬间的迟疑,眼神闪烁着,不知飘向何方。
“请你回答我,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对你提起过这些信件吗?——你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顾念之不屈不挠地追问,她一向都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没有。”霍嘉兰默然半晌,觉得还是说没有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