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镇定,过了一会儿,自己开口说:“何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
“昨天的游轮是怎么回事?那些海盗是哪里来的?”何之初靠在书房的大靠背皮座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银色左轮手枪,“你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
温守忆的眼圈突然就红了,她闭上眼睛,哽咽着说:“我确实是一无所知。如果何教授不信,您打死我好了。我全家都是何家的人,您打死我,我家里人不会有丝毫怨言。”
“你以为我不敢?”何之初将手枪在手里转了个圈,对准温守忆,冷冷地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你是我父亲派给我的,我就不敢动你。”
温守忆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但她还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也没有争辩,一副任打任杀的样子。
何之初用枪比着她很久,却也没有开枪。
“……你给我记着,如果不是念之给你说情,你早就被抬出去安葬了。”何之初收了枪,扔到抽屉里,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说吧,如果不是你,那是谁?谁敢动我的船?谁要他们的命?”
那艘游轮正是何之初买下来的,专门为顾念之十八岁生日准备的,可惜被这些海盗毁掉了。
温守忆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眼睛,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处,想了一想,低声道:“何教授,这一次是谁做的我,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更有趣的事。”
“什么更有趣的事?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何之初一动不动看着她,声音清冽冷漠。
温守忆垂下眼帘,在脑海里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理了一遍,开口道:“是关于顾念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