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至诚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叹了口气,然后抬脚去了书房。
既然知道皇帝发兵的话对魏国公府甚至是勋贵圈带来不利,那这件事肯定是得阻止的了,然而又怎么阻止呢?顾至诚又开始觉得头疼起来了。他总不能仅凭猜测就进宫去向皇帝劝谏吧?首先他得确信皇帝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他觉得每次这丫头甩给他的都是些要命的事。
顺着书房里踱了几圈,然后在窗前停了步,顿立片刻,他转而便从墙上取了马鞭,抬步出了门。
魏国公府里,韩耘气呼呼地扛着他的弓站在韩稷面前。
“我不要这个弓了,我要大的,这么大!王俅的弓比这个大好多,我要把他的比下去!”他将弓取下来摆在石桌上,两手在空中比划着,然后叉着肥腰,把小嘴儿嘟起来,胖成汤圆儿似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而他面前的韩稷正坐在石椅上悠闲剥桔子,眼角儿溜也没溜他,口里慢条斯理回绝道:“王俅比你高出一个头,而且人家身材也比你好,你长得跟冬瓜似的,再扛个大弓走出去,人家肯定会把你当成弹棉花的。”
“我才不是弹棉花的!”韩耘大叫着,扑到一旁坐着喝茶的鄂氏怀里:“母亲你看,哥哥他嫌弃我!”
鄂氏屈起手指轻敲他的头:“我也觉得你该减肥了。我可不想有个长得像冬瓜的儿子。”
韩耘悲愤地站起身,手指着他们俩,憋了半日,跺脚道:“我去找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