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慧卿早习惯他们时不时的抽疯,也不在意,从地上将花栗鼠抱起来,放回自己屋里去。
趁荣慧卿不在,荣老爷子感慨地道:“我们慧卿虽然没有灵根,不能修真,可是她的脑子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举凡算劲易术和阵法,只要教一遍,就不用再说第二遍。举一反三是常事,经常还能给我出些算题做做。——这样聪明的孩子,老天怎么就忍心不给她灵根呢?”
荣慧卿的娘忙低头拭泪,哽咽着道:“爹,都是我不好。当时不该”
荣慧卿的爹急了,安慰荣慧卿的娘亲,道:“娘子,这不关你的事。再说,没有灵根更好,不用去跟那些人斗得乌眼鸡似的。咱们慧卿以后不管是做炼丹师,还是做阵法师,都是各大派抢着要的座上客。——那些修真之人,只配给她做随从保镖!”
荣慧卿从自己屋子出来,听见这番话,知道家里的三个长辈又在给她的前途做打算,都是听得耳朵起茧子的话,难为她娘还是一说就哭,就跟村口榕树下经常讲古的祥叔一样乐此不疲…
“爹、娘,爷爷,你们不要说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为什么要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呢?——我不想修真,也不想做炼丹师,更不想做阵法师。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快快活活过一辈子。”荣慧卿笑着坐下吃饭。
荣慧卿的爷爷取出一根烟管,吧唧吧唧地吸了几口,道:“这里的日子是不错。可是我和你爹、你娘,都比你老。等我们去世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呢?还是学点东西,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生儿育女,才是你这样女孩子要做的事。”
荣慧卿像无数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娇嗔:“我才不要嫁人!——就算要嫁,我也要带着爷爷、爹和娘一起嫁!”说得屋里的人都哈哈笑起来。
刚才的沉郁一扫而空。
吃完晚饭,荣大娘去收拾碗筷,荣大爷拿了篾片过来编竹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