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到底做错过什么?要落得如今这副境地。
若能选择,他也不愿要自己的上辈子!
他满身煞气,直直穿过都庭驿中的庭院,差点就要夺门而出,冲进皇宫。
将要出门时,侍卫们上前,小心翼翼道:“陛下,已是子时,您要去何处?”
他这才渐渐清醒,是啊,他要去何处。这副样子,若是进到皇宫,怕是又要被当成是逼宫。他冷笑,自嘲而笑,往后连退几步,转身回到房中。
赵琮听闻他们没回辽国,倒也没有太多反应,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按照那人的性子,尽管如今又换了张皮,本质未变。赵琮知道他到底有多坚韧,甚至是偏执,偏执得可怕。
同样的夜晚,赵琮恰也有要事做。
李凉承又混到了东京城内,十分聪明地找到如今住在城郊的孙家,请孙筱毓出面见赵宗宁,进而再给他递话。
孙筱毓当年从西南逃回来后,隐姓埋名,整日在家中轻易不出门,看似无趣,却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孙竹蕴到底是驸马,也到底是她的兄长,虽说压根不是一母同胞,也虽说家中曾有过那么多龌龊事。
事情毕竟过去太多年,赵宗宁是不可能以德报怨,但稍作贴补于她而言也不算什么。况且孙筱毓早不是当年那个孙筱毓,赵宗宁看她顺眼不少,更看在她曾有功的份上,这些年来与她一直有联系。
也是子夜时分,赵琮在福宁殿见到了乔装打扮过的李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