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笑呵呵道:“陛下常说官员求精不求多,恰好明年将有一批地方知县进京述职,正愁没人填补呢,就指望着这回科考呢!”
大宋从前的官员过多,赵琮亲政后精简了许多,前两回科考时,录用的人数更是立国以来最少的两回。直到今年,精简得差不多,录用人数才往上调。
说到知县,赵世碂便想到宝应县知县易渔。
其实若不是易渔成日里蹿,他们谁也不记得此人。以易渔的心智与财富,没有这些过于激进的心思,怕是迟早也要登上高位的。
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愿等。
忙到夕阳西下,赵世碂从礼院出来,与几位大人拱手告别之后,他转身要上马。
来接他的路远赶紧道:“郎君,陛下说起风了,外头凉,叫您坐马车呢。”
几位大人听到,纷纷笑着打趣道:“陛下果然最疼十一郎君!”
赵世碂已与他们熟识,知道他们并无恶意,他毕竟才十六岁。在他们眼中,还是个年轻后生,只不过这个后生身份尊贵些罢了。寻常看他,也跟看孩子似的。
他跟着笑了笑,听话地上了马车。
路远也跟各位大人行了个礼,翻身上马车,将车赶走。
几位大人又赞了几声,才各自作别回家。
也不知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偶遇”吏部尚书,还是为了见一见赵世碂而来的易渔,站在礼院对面的铺子门口,望着这一幕,心中又羡又妒。
赵世碂却忽然挑开帘子,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