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一动不动,以示拒绝。
赵宗宁自己玩得高兴, 倒也不勉强他, 便令谢文睿陪他。
这些日子以来, 赵琮虽未给谢文睿官职,他暂时还只是一个普通侍卫,可但凡赵琮外出福宁殿,总要叫上他随侍。叫他,却不叫侍卫长,侍卫们全是贵族子弟, 谁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侍卫长是太后任命的,谢文睿却是陛下认定的。
但这宫中风向一时还真不好说,贵族人家大多胆小,就靠爵位续命,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赵琮便用这一招来去粗取精,若有那胆大而识相的,他也愿意收用。若没有,待他亲政后,全部回家玩泥巴去吧!
即便是墙头草,抢着做他赵琮墙头草的人也多了去了,这些侍卫还不配。
倒是也有几个尚乖觉,主动与谢文睿亲近,赵琮均暗暗看在眼里,还待考察。
谢文睿是个实心眼,不会哄人,他呆站在赵十一身侧,干巴巴地说:“小郎君,不若您继续作画?”
总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者,不知为何,这位本该是傻子的小郎君总令他有些瘆得慌。
例如此刻,他说这话,那小郎君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眸黑沉沉的,看得他不由就后退了一步。
赵十一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拿起石桌上的笔,还当真继续作起了画。
就差个收尾,没一会儿,他便作成了这幅画。
谢文睿真心诚意道:“小郎君画得真好!”他还建议,“若是在空白处提首诗,那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