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在书房查看了一遍,秦子臻继续将精神力延伸到其他地方,唇边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要闹就闹一场大的。只有京城的水浑了,他才好浑水摸鱼,才能让别人忌惮。
他把目光移在谢九思身上。
原来谢九思出身靖安侯府,处境似乎不大好。
秦子臻注视了一会儿,大概理清楚来龙去脉。
谢九思乃是靖安侯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的腿脚不便,对于其他几房很有利,世子之位总不能让一个残废继承。
几房人斗得死去活来,靖安侯不假辞色。
只是,靖安侯对于独子的态度似乎也很奇怪,总感觉有些不协调。
秦子臻看了一场唇枪舌战的好戏,很快移开视线。谢九思在他心里,充其量只是觉得有趣,仅此而已。
殊不知,任何感情都是从有趣开始。
这时候的秦子臻,傲慢自大,经历过末世的背叛,感情对他来说只是调剂品,他不会浪费任何心思,也不以为自己会真的爱上谁。
秦子臻展开地毯式搜索,来到京城的第一天,就在他四处查探中过去,直到异能消耗一空,他才收回精神力。
这一晚,秦子臻一夜好眠,收获了一些不错的东西。
次日,皇帝颁下圣旨,宣他即刻入宫觐见。
一般来说,世子来到京城,总会休整两天皇上才会宣召,毕竟,面见圣上乃是一件大事,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世子进京,代表的是身后的王府,送给皇上的贺礼不敢怠慢。
今日之所以如此着急,很明显,有人在御前告状了。
仅仅一天时间,平西王世子名扬京城。
目无王法、不尊圣上。
林兴言被人打断双腿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老百姓拍手称快。
达官贵人等着看好戏。
承恩侯府一脉则义愤填膺,收到承恩侯的传信,一个个争先恐后想为三公子报仇。
秦子臻踏入宫门,心里有些不高兴,该死的三拜九叩,两辈子他还没给谁跪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他心里很不满,但他也不会自大到挑战一个社会的权威。
他决定,以后还是少进宫为秒。
金銮殿上寂静无声,文武百官站的整整齐齐,秦子臻精神力一扫,所有人的表情尽数收揽在脑海。
“参见皇上。”秦子臻落落大方地行礼。
“你就是平西王世子?”皇上的声音不怒自威。
“正是微臣。”
多了良久,皇上打量了他一阵,才道:“起来罢。”
“谢皇上。”
皇帝表情淡淡的:“小德子,你说。”
“喳。”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站了出来:“平西王世子,礼部尚书弹劾你目无法纪,妄尊自大,你可认还是不认?”
秦子臻眉梢一挑,意料之中的发难,笑着说:“礼部尚书是谁?本世子昨日抵京,谁在那胡说八道,分明是挑拨皇上与父王的关系。”
皇帝眉头一皱,幽深的眸子暗沉,西北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然而此时却不宜动作。
平西王世子很能惹事,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为他所用。
怎样处理,皇帝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不给承恩公一个交代肯定不行。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振振有词的说道:“启禀皇上,圣旨勒令藩王世子即日进京,平西王世子拖延至今,可见他目无法纪,不尊圣旨,平西王世子论罪当罚,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略一颔首,目光看向秦子臻:“你怎么说?”
秦子臻嗤笑一声:“你就是礼部尚书,自己家事都理不清,还管别人的闲事,圣旨说了即日上京,又没规定何时抵达,本世子坐不习惯马车,耽误了几日又如何,难道皇上还会因为区区小事而责怪,狗拿耗子。”
“你皇上面前休要放肆。”
秦子臻懒得理他,转头面对圣上,坦诚道:“父王说了,皇上宽宏大量,微臣来京以后,一切自有皇上做主,免得受了旁人欺负。”
皇帝面无表情,猜不透平西王是何用意,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若因为区区小事而责怪,恐怕服不了人,也会引起西北不满。
承恩侯哪里甘心,哭诉道:“请皇上为臣做主,臣那幼子虽不懂事,但也没有范下大的过错,平西王世子好狠的心,居然命人打断我儿一双腿,求皇上给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