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也只有写书,只是写些什么书,却让她拿不定主意,按她的想法是写话本,但话本却属于杂书,若说消遣消遣还可以,想要达到受人尊敬的地步,却是万万不能的,说穿了话本也就是不务正业的书籍。
至于学术之类的书,现今社会尚文,儒家思想、中庸之道挺受chui捧,格物算学之类,恐怕写出来也是鄙视的人之多,她这样的年纪,又是身份卑微的女子,身后没有任何靠山,若真写出什么思想政治,恐怕她这一辈子也都别想安生了,说不定还会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样的错误她是绝对不会犯的。
☆、049、考科举
杨初雪揉了揉额头,感觉脑袋有点疼了,不过这些事总要一步一步来,现在就算是着急也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宁愿麻烦一点思虑周全,也不愿只图方便,留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机会的隐患。
不过她也没有烦恼多久,隔日,别院的管事就来汇报年节的支出细节,还有她不再府中的一系列qg况,说着说着,杨初雪忽然灵机一动,指着那个采买的管事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采买的管事心里一惊,早知道小姐不是善茬,但也没想过会冲着自己来,仔细思索了一遍,发现没什么漏dong啊,自从府里改了规矩,就算他想贪污,弄点小钱花都找不到路子,哪还有什么便宜可占,一想到这里,心中便定了定神,回答道:“从去年物价就开始上涨,与我们合作的是五福米行,小姐若是不喜,那我再去看看其他粮行,咱们万安县虽小,但老字号却有几家。”
“没问你这个,物价上涨我知道,我是问你可知物价因何上涨,去年咱们府上的庄子收成可好?进项如何?”杨初雪摆了摆手,心知这管事想岔了,简直把她当成洪水猛shou了。
“这个”王启文顿了顿,小心翼翼瞥了她一眼,仔细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去年雨水较多,咱们庄子上收成尚可,只是有些农户还是jiāo不出租子,南方那边发大水,现如今好些物价都涨得厉害,府上的进项也没有从前好。”
杨初雪思索了一会儿,心中顿有一个计划生成:“庄子上都种些什么,每亩的收成是多少?chun耕快要到了吧?”
“回小姐的话,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庄子上的收成,都是老爷管着。”王启文悄悄瞥了王伯一眼,发现他正跟自己挤眼,刚要开口说的话,就变成了一个保守答案。
杨初雪听后也不在意,只似笑非笑瞅王伯一眼,看见他恨铁不成钢的气焰,心中顿觉一乐,他和自家儿子还真是没有默契。
“行了,没什么事了,后院空地里,你们帮我开出一块地来,闲杂人等免进。”杨初雪浅浅笑着,吩咐了一声,就让他们都退下,王启文是王伯的儿子,算不上她的心腹,他们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是在老爷和小姐当中做选择,人之常qg。
只是没想到,爹把府中把持的可真紧,虽说王启文回答的保守,但她相信这应该也是实话,别看香姨娘管着家,但外面的银钱、进项,竟是一文也沾不到边,难怪每次看账本,都是些府中的册子。
心中幽幽叹了口气,杨初雪感觉自己真相了,她那老爹还真渣,也让她更加认识到古代女人嫁妆的重要xg。
王启文和王伯出了院子,王伯一巴掌就拍到儿子脑袋上,褶皱地老脸神色愤恨,他咋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蠢货。”
王启文略显委屈,他不是看着爹的眼色说话嘛,怎么还不高兴了。
“你又没做亏心事,眼珠子往哪转呢,小姐让你答啥就答啥,gān嘛还吞吞吐吐吐,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王伯越说越来气,他才不是那些小人物,眼皮子浅,跟了老爷一辈子,在府里有的是眼线,小姐对他们这些杨府老人,面子上虽说好看敬着,但实际却分得清楚呢,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姐在京城找了大路子,去的可都是她自己的人。
王启文也很无奈,俗话说的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也只是惯xg思维,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谁让他曾经有前科呢,却忘了今时不同往日。
话说这杨府谁没曾贪过小便宜,只看小姐盯着他那目光如炬的眼神,能让他不惊吗。
“行了,行了,先办好小姐吩咐的事儿。”自己是儿子自己知道,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做事守成可以,开拓却不足,往往大好的机会,都被谨慎过了头,否则又岂会跟他窝到别院来,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以后在找机会跟小姐套近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