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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某天拆快递时,拆着拆着,忽然被身旁的路溪宁重重拉了一下,回过神来,就看见闺蜜惊恐的眼神。

她顺着对方的目光垂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居然把笔刀压在了手腕上,刀口切进皮肤里,溢出鲜红的血珠。

池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有些严重了。

后来,在路溪宁的帮助下,她主动去看了心理医生,积极地接受心理辅导,也按时吃药,整个人的状况都有所好转。

再加上上了大学后,生活空间变的自由了很多,不到一个学期,心理医生就告诉她可以不用吃药了。

到现在为止,她几乎已经完全康复。

不过因为这段经历,池杉看了很多关于心理学的书。

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其实她内心真正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心理医生。

而此刻,她呆在玻璃罩里,静静地凝视着外边儿的那个池杉,忽然又感受到了年少时期那种熟悉的焦虑。

内在的她,和外在的她,好像彻底分离了。

外在的那个池杉能笑能动,能对别人的交流做出任何合理的回应,但是那就好像是身体自动的肌肉反应,并不是来自她主观的行为。

她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很远的其他地方,静静地凝视着外在的自己,心底里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好像身体在演戏,而她已经失去了自我。

她做任何事情,都只是因为“我该这样做”,而并非“我想那么做”。

——心理医生曾经说,她可能患上了人格解体。

但又相对来说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池杉果然不负所望。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