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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它的时候,仿佛还能透过这双眼睛,看见后方那个狡黠又美丽的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陆峪忽然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

是那种半点儿不矫情的,来自心脏深处的钝然一痛。

男人垂下眼眸,忍住去拿烟的冲动。

他知道。

他的姑娘已经不要他了。

在那个灼热的夏天,在他准备好了钻戒和聘礼,想和她携手共度此后漫长一生的时候,她忽然就无情地甩开了他。

以一种毫无征兆的、决裂式的、满不在乎的方式。

就仿佛他一直都是什么可有可无的消遣品。

过去那种“全世界我只剩下你了”的情真意切全都是演出来的虚幻。

他重新染上了为她戒掉的烟酒,而后又自觉可笑,百无聊赖地再次戒掉。

他把钻戒随手送给了路边拍婚纱照的一对情侣,后来又托人花了大价钱再次买回来。

他恨她恨的要死,却始终不舍得删掉跟她有关的所有照片、她的社交账号和联系方式,甚至连三年前她微信扫码扫回来的钥匙扣也舍不得丢。

他像个封闭的傻子,守着曾经美好的回忆,固执地觉得她总有一天会迷途知返回来找他。

但是她却毫不留恋地越走越远,对着另一个男人巧笑倩兮。

谢泽西说:池杉可真了不起,把一个好好的人毁的形销骨立,自己还能理直气壮活的如此滋润。

是啊,可真了不起。

往事一旦挥手就再也不回头,连一丝留恋都没有。

哪像他,沉浸在过去的迷障里,到如今仍然没能走出来,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