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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手肘处,池杉忍不住攥紧了他的袖子。

啧。

真是个小可怜。

人家一家人血脉相连,看上去关系处的就不错,相亲相爱一起来赴宴,却没通知她。

这小孩儿孤孤单单地站在对面,手指揪着他的衣袖,就像只被遗弃了的波斯猫。

安安稳稳过了十九年,忽然爹就不是爹,娘也不是娘,难怪那天在酒吧里哭着喊着找爸爸。

最关键是,在旁观者眼里,她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面对这场身世动荡,她经历着同样的惶恐和不安,却没有资格表现出一点委屈和失落。

真惨。

就在陆峪冷眼旁观和池母犹豫的时候,池父适时地补上了后半句问话:“杉杉,你怎么也过来了?”

与前天冷漠烦躁的态度相比,他这会儿显得过于温和。

大概是看在陆峪的面子上。

池杉下意识靠近了身旁的男人,就像在依靠自己最后一个盟友:“我陪朋友来的。”

陆峪礼貌地颔首:“伯父伯母好,我是池杉的男朋友,我叫陆峪。”

池父怔了一下,语气里还有没反应过来的受宠若惊:“哦,你好你好。”

话音刚落,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对待“女婿”的态度似乎过于谄媚了,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板正表情,带着几分自然的亲和:“既然来s市了,就让杉杉带你好好玩玩。杉杉啊,改天也带陆峪回家吃个饭,让他尝尝你妈妈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