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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峪在旁边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于荔荔今天显然是为了这场生日宴会而精心打扮过的,定制的童话式礼服,裙摆一层又一层,看上去十分华丽,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连脚上的鞋子都镶满了碎钻。

估计穿了不止一套房子在身上。

但是这么隆重的打扮,被对面的池杉一衬,顿时就显得人矮肤黄麒麟臂。

还尤其浮夸。

漂亮漂亮个屁。

至于开心,于荔荔本来是还挺开心的——在池杉出现以前。

当池杉挽着陆峪出现之后,今天晚上这个生日,说不定已经成为了她人生历史中最黑暗的生日。

她们俩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池杉还端着杯酒敬她,眉目璀璨,笑意盈盈,因为高跟鞋的鞋跟够高,不免带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场。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非常像是皇室女王在慰问表演结束的歌剧演员。

——陆峪脑子里忽然冒出谢泽西之前在网上学来的一句流行语:

在性感面前,可爱简直一文不值。

很显然,于荔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文不值。

她咬牙切齿地跟“情敌”碰了个杯,望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背部,皮笑肉不笑:“谢谢你的祝福,这条裙子可真好看呢,就适合你这样的prostituée。”

于荔荔大学是在法国读的,但她和好多被父母送出去混文凭的富二代一样,平时基本只和中国留学生来往,读了好几年书了,上课还是像在听天书,连日常用语都磕磕巴巴搞不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