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沈即明跟在林嘉身后问。

“不远，就竖店那儿。”林嘉说，“你想去看看吗?”

他看着男人像是一条小狗一样跟着他转了半天觉得有点可怜，就不自觉的开口邀请了，虽然男人跟可怜搭不上一点儿关系。

沈即明没说话。

等林嘉收拾完准备要走后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林嘉的额头，“小心安全。”

林嘉被额头上的冰冷触感激的打了个抖擞，他都能感觉自己眼珠子跟着颤了颤，扯了扯嘴角，“谢谢，那……我就先走了。”

“恩。”沈即明点了点头。

看着又在他面前化成烟的沈大佬，林嘉淡定到把门关上了，心不跳气不喘到下了楼。

沈即明一直跟着林嘉到了楼下，看着林嘉坐上车走了才转身回了。

他忘了很多事，他忘了他怎么死的，忘了他是谁，忘了他的父母。

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鬼了，他一开始甚至只记得他自己的名字。

他成为鬼活了很久，看着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改变，所有的一切。

只有他停在原地。

他想不起来任何死亡之前的东西，直到他看到了缩在行李箱后的林嘉，他开始只是想把他吓走，但当林嘉睁开眼睛到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猛地一下塞进了很多东西，但他仔细一想却又全是空白。

不过他对林嘉的眼睛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他记得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