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奇不奇怪,三千世界,各有玄机。一般我们祭祖总要隆重肃穆,结果人家这儿倒搞得像节日般,人人都出来了。”谷玄对这儿早就熟悉,拉著祈然慢悠悠地逛著,“你看前面,那个架子,说是最後要烧掉的,祛除晦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习俗。”
“一沙一世界而已。”
听见身後那个清冷的声音,谷玄笑嘻嘻地转过去:“不管怎麽样,即来之则安之,见识一下也好。你整天闷在那屋里,总有天要发霉的。”
祈然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露出不屑的意味,谷玄也不在意,拖著他的手在镇内乱转,什麽棉花糕、梅子汁、合糖角,只要路过就不错过,他们可以辟谷,但偶尔饱饱口福也不错,就连他的嘴里也含著一块粘豆子嚼著。
俩人走在一起,虽然生得也算是高大,可是毕竟还未过二十,本就雌雄混沌,又都长得一付姑娘脸,俱是花容月貌的,走到哪里都引起路人注目。这一路走下来,居然在後面缀了好几个单身汉子,嘻嘻笑笑的指指点点。
谷玄根本不在意,回头瞄了一眼,便又坏笑著凑过来道:“你说,他们是看上我们哪一个?”
饶是这段时间越来越适应谷玄的各种发疯,听见这话,祈然仍然一脸莫名。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长得更漂亮,还是你呢?”
这一次,祈然听懂了。
他在内心激烈的交战著:是赏他一拳呢,还是赏他一拳呢,还是赏他一拳呢?
他永远无法理解,为什麽谷玄对别人把他当成女子一点抵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