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癔病?”雷大附和道,“感觉有点像啊。”
闫罗没吱声,他刚才听见了什么,一片嘈杂中他听见了一个声音在讲话,虽然并不那么清晰,意义也很含糊,但是他百分百确定有人在脑中直接交谈,并且确定这并不是在场的某位超英,这不是理性而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只能说这种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他能够瞬间辨析出不同来,好比站在地面上的蚂蚁仰望掠空而过的飞机般明显。
“我们只有往前走。”面对一群表情不同的面孔,闫罗苦笑了下,道,“或者约翰你还有什么没说我觉得也可以现在就说了,再不说,恐怕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说了。等我们所有要么死了,要么消失,你想说也没人说了。”
约翰的脸色变化着,看起来在挣扎,片刻后道:“不,并没有。”
“那好,出发吧。”
闫罗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这时候已经没有意义。人群在短暂的沸腾过后沦入更为可怕的沉默,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靠紧闫罗,他们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庆幸也有敌意和怀疑,可是此刻无人敢把这些说出口。
十分钟后,有人忍受不了,大吼大叫着往前冲去,状似疯狂,这沉滞的压力终于压垮了这人的心理防线,令他陷入崩溃之中,而他的同伴只是焦急的喊了几声,终究没敢追过去。
前进……前进……再前进。
半小时后,人数的减少已经无法掩饰了,那些在沉默中悄然离开,或者只是在路边歇一歇就没有再赶上来的人令整个队伍人数变得少得可怜。
闫罗往四周打量了下,稀稀拉拉的人很快被数完了,中国大概是保持得最完整的队伍,除了沈帅和苗彬彬之外没有损失,其他国家最多的已经全军覆没,最少的也“牺牲”有一半人,最后还在一起的只剩下不到十五人。
“还要在一起吗?”
闫罗问,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