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好玩的?”云三正在擦剑,闻言一脸惊喜地举着剑走过来,“兰止兄想到画什么了?”
“当心当心!刀剑无眼啊!”谢兰止见他那把剑横在自己面前,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窜到桌子低下去,“当当当……当心!把把把……把剑放低一点……”
云三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剑,连忙将手垂下来,剑也跟着拖到了地上,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太激动,忘记手上拿着剑了!”
“没没没……没关系!”谢兰止擦擦额角的冷汗,“你你你……你去练剑好了,我画好了告诉你。”
云三满脸高兴地应下,又走回去擦剑了。
谢兰止举目望天一脸忧伤:不知道真正的谢兰止有没有被人逼着画画的经历啊?真是太特么丢人了!忧郁完一低头,发现唐塘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唐塘撑着一条腿斜躺在那儿,阳光打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旁边两人的声音早已渐渐远去,眯着眼很快便昏昏入睡。
此时流云刚刚跨入唐塘的小院,走进屋只见桌上躺着一本医书,人影却是半个都没见到,走出去绕到旁边找到东来,东来完全迷茫,连四公子不在都不知道。
流云猜到他应该在云三那儿,便穿过竹林间的小路找了过去。
虽然已是寒冬,但竹林依旧生机勃勃,只有数片叶子黄绿交杂,走在里面仍然是满目青绿。
流云也是一夜都没睡好,显然是习惯了唐塘在身边,习惯了听他嘀嘀咕咕说一堆话,然后听他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自己也跟着沉沉睡去。当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带着清醒和警觉入睡原本便是习惯,突然有一天改变了,竟再不愿回去。好在这对他来说已是常态,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疲惫来。
走到云三院门口,流云顿住了脚步。里面三人各据一角,各忙各的,竟没人发现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