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点点头,收起证词:“楼大人是个聪明人,很识时务。”
楼永年冷哼:“王爷都将我绑过来了,必然是心中有了定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说错了,我并未绑着你过来,我是将你请进王府的。”
楼永年一怔,略回想一番,自己确实未曾绳索加身,进燕王府的时候,因为表现得从容镇定,两边护卫也没有押着他走,只是他不明白贺渊特意强调这个做什么。
贺渊又道:“楼大人也很镇定,想必是觉得我会投鼠忌器,不敢拿你怎样。”
楼永年被他说中心思,面色不变:“废话就不必多说了,王爷尽管定罪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或者将我打残了扔回宁州我也认了。”
贺渊抬眼看他,目光淬寒。
楼永年静静地与他对视,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只要王爷不怕百姓闹事,不怕井井有条的青州乱成一锅粥。”
贺渊冷声道:“你说得对,哪怕我站到城楼上列数你的罪状,痛斥你是晋王派来的细作,民众也只会嗤之以鼻,因为你对不起的是燕王,不是青州百姓,他们听了你的罪状一条条都是针对的我,怕是还要拍手称快!”
楼永年微笑:“燕王也是个聪明人。”
“所以,我不会动你。”贺渊淡淡说完这句,又从匣子里取出厚厚一叠纸来,接着打开一旁的印泥盘,“我只要楼大人做件很简单的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