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冷冷看着他:“我没必要为难他们,等事情了结,我自然会将他们放了。”
“你!”高子明咬牙切齿,“那就是还没放人了?你还想做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甫川县根本没找到人。”贺渊说着抬脚往里走了几步,开始扫视牢内的各式刑具,时不时捡起其中一个左右翻看,沉声问道,“你当真全部老实交代了?”
高子明看着他的动作,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重重冷哼:“你拿我妻儿相要挟,我敢不说实话?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贺渊不理他,兀自翻看着刑具,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古代酷刑的认知一直停留在书面知识上,这是头一回亲眼看到这些五花八门的刑具,忍不住便要研究一番,另一方面是他并不急着知道答案,且有意磨一磨高子明的耐性。
薛云舟凑过去勤学好问:“是不是有一种给人梳洗的酷刑?就是将他洗洗干净,拿铁梳子在他身上梳,给他一层层把皮rou刮下来。”
高子明瞪大眼咬紧牙关,腮帮子动了动,显然在极力克制心中的不安。
贺渊也不与他多废话,直接道:“给你半个时辰考虑,若再不说实话,这里的刑具就该派上用场了。”
高子明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薛云舟为了增加点紧张的气氛,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贺渊,每见他打量一样刑具,就要让他科普一回,偶尔还会详细问一些细节,问完了抬起头冲高子明人畜无害地笑一下,笑得高子明淌汗淌得更快。
半个时辰未到,宋全突然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