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个人不是后卿,这个人我刚认识不久,而且这个人睡觉很不老实。
在我第四次被他的腿压得喘不过气来之后,我愤然施咒,在两个人之间设了一个结界板,如此才能安眠。结果第二天就看见他头上顶了几个大包,一脸满足(?)地躺在地上。敢情他睡着睡着自己跌床底下了,其间无数次撞到结界板和地面,造就了如此壮观的景象。
哎……我叹气,抬腿踢了踢他,他嘟囔一声翻身继续睡。我笑笑,恶作剧因子被他纯洁的睡脸激发,计上心来。
我慢慢蹲下来,慢慢贴近他的耳朵,慢慢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小蓐收,再不起来叔叔就咬你耳朵哟~”
我本来也就是吓吓他,没想到他大大哆嗦了一下,登时红了脸,捂着耳朵窜到一边,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蓐收此时终于让我给笑醒了,窘得不行,掉头就往门外逃,结果一不小心撞到门板,头上又是一个包。
我在取笑他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孩子,长得还挺高。
拿了湿布敷在他那几个壮烈的肿包上,我顺便坏心眼地轻轻戳戳。他疼得丝丝抽气,看我的眼神明显透着鄙视:“就这么点小伤都治不好,哼,要是我父亲,早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地消除掉了。”
我嘣地一下弹在他脑袋上,听他嗷的一声叫得凄惨:“那就回去找你父亲呀,还赖在我这里干嘛?”
“哼……”他扭头做傲骄状。
我看这孩子确实委屈了,想想也觉得应该适当提升一下勾陈作为一个父亲的形象,于是补充道:“不过说到你父亲的医术,那可真是没话说,想当年我被咒术重伤,被烧得黑如焦炭,被神兽踩断几根肋骨,还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厉害,确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