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绯花庭回来,我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原本支撑着身体运作的一切动力都消失,我是一头栽进水神庭的,之后就失去意识。
昏迷期间我的时间概念很薄弱,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总能看见身边有人影在晃,看不清楚是谁,我都会下意识地喊“后卿大人”,这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噩梦美梦交替着折磨我脆弱的小心肝儿,一会儿是那条大蛇猩红的蛇信狰狞的独眼,一会儿是后卿冷漠的神情带笑的嘴唇,对我而言根本就是冰与火的煎熬。
“我操你大爷……”身上的粘腻又让我想到了蛇的触感,我是给吓醒的。
我赶紧摸摸身上,生怕还有小蛇赖着不肯走,还站起来跳几下。结果发现完全是虚惊一场,粘腻感来自我自己发的汗。
刚放心就被一阵眩晕撂倒了,昏睡的时间太长,身体本来就虚,刚才还不知死活地突然站立跳跃,不头晕才怪。
我抱着头哼哼唧唧半天才缓过来,看了下周围环境,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外面有一些声响,我仔细听,是轻微的兽吼。
兽吼?
我一个激灵,这兽吼我太清楚不过了,不就是后卿的那只臭屁白泽嘛!这么说,后卿也来了?
我爬起来就想往外跑,忽然觉得凉飕飕的不对劲,再一看原来自己裸着呢。
在衣柜里找了衣服穿上,又对着水镜照照,基本满意。就是瘦了一圈,脸白得像漂白过好几遍的纸,跟上次的非洲小朋友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其他还算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拉开房门准备迎接我大病初愈后的曙光,谁知迎面就跟一个人撞上,我又跌坐回去。喝!我就不信这房门我还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