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纭唇微微勾着,眼睛眯了眯,这表情似危险似温柔,让我有点懵。他一手撑着书桌,一手扳过我的肩膀,低头靠近我耳边,对,就是电视剧里坏人阴险地对革命英雄们施以威逼利诱时嚼耳根的那种镜头。
他说:“你房间里就三台电脑一个床,哪里来的书看?”
我无语,血气上涌,心想怎么不编一个可信度高的谎话呢?我的书全部在书房也就是现在陈纪纭的卧房里啊。
他说话的热气拂过我的耳朵,很痒,我把头偏了偏:“夫要内干!”(不要你管!)西瓜太大,我现在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陈纪纭嗤笑一声:“说谎……就要罚你把西瓜让给我。”
我翻白眼,很大度地把碗推给他,小心眼,给你就给你,本少爷不稀罕!但是我吃掉的包括我就快吃掉的就不还了。其实碗里也就只剩两小块了。
眼见我要把嘴里的西瓜吃完了,他居然一下凑过来跟我抢,于是在他进攻而我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西瓜被他吃到了,不光是西瓜,我的嘴也给他吃到了……
我很震惊,也很愤慨,心里感觉比较复杂,概括起来大概是恼羞成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
“……”
笑!你再笑,再笑我抽死你丫的!我用凶狠的眼神目杀他。
“哎,睿睿,下次我赔你一整只西瓜。”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当时的眼神那么无奈又哀伤呢?赔我一个西瓜就让他那么不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