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苏远问。
“你是我的心腹,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按常理来说没什么不行。可是你在监狱的身份比较尴尬,我担心会生出不必要的祸端。”
“怎么会呢,我现在是合法公民,奉上司的命令查案子而已,能惹出什么事。”
“根据你以往的记录,我还真的觉得你会惹出事来。”
“……”被他这么一调侃,苏远回忆起自己的斑斑劣迹,似乎确实不太可靠,不过他还是义正言辞地反驳,“我反倒认为由我去的话利大于弊,一来我对监狱的各方面很熟悉,那些家伙对我厌恶也好、憎恨也好,怎么说也算有点交情,他们如果老实交代那是最好,要是不老实,我正好可以假公济私,陪他们好好玩玩,老板,你就当让我自己出口气吧。”
宋舒扬耐心地听他晓之以理,半晌没接话,正当苏远喝了口茶准备再接再厉时,他开口了:“你不是想去出气,你只是想见郁辰吧。”
苏远一口茶堵在喉咙里。
“我在想,你和郁辰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宋舒扬慢条斯理,“他是逼死你姐的刽子手之一,他剥夺了你的自由,他的手下对你动过刑,我听说,他甚至当众……羞辱过你,可你似乎还是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去他身边,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苏远找了个椅子坐下,想了想才回答:“我跟他的关系,应该类似于‘你死我活’吧。只要我死,他就能活,因为我一直想杀他;可是只有他活,我才能活,因为现在的我,活在他施舍的世界里。”
“我不懂。你已经脱离他了不是吗?你可以有全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