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被他折腾得够呛,说不愤懑是不可能的。混乱间他摸到了郁辰床缝里的一块金属,信手拾起,竟是一把精致的左轮,应该是郁辰防身用的。
他微愣,随即笑起来,再次用枪指着郁辰的脑袋:“我现在真的能杀了你,你输了。”
一天中两度被人用枪指着头,郁辰生平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仍然不在意,不理会压着太阳穴的冰冷枪口,他挺身往苏远的深处顶去:“是吗?那你杀吧。”
苏远被撞得不住战栗,回他一声类似呻吟的“嗯”,却自己把左轮扔到了一边。
事后郁辰拉开房里的冰箱,倒了杯牛奶喝,还顺手递给半瘫痪的苏远一杯。
苏远狠狠瞪他:“谢了,我不喝,我怕又是苦的。”
他始终无法理解郁辰喝牛奶的这个习惯,尤其现在他尚能回味起口中的怪异味道,看见牛奶他就囧。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郁辰帮他大概清理了下身体,手指按在他后面的伤处,他还假慈悲地说:“这儿也肿了,真可怜。”说得苏远狂想把他从落地窗扔出去。
苏远缓过气来,突然想起一个事,又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狱长大人,我记得这座监狱里有明文规定……不准鸡|奸。怎么办,你带头违反了。”
郁辰看他一眼:“这不叫鸡|奸,这叫做|爱。”
理直气壮。苏远哑口无言。
郁辰没有把他驱逐出去的意思,苏远也就赖着没走。打开私人电脑,郁辰随意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同时霹雳啪啦地在操作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