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路甩开那只手,周浦深却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无论自己怎么做弄他,岑路都是屁股朝人,周浦深没办法了,只能顺着他也在沙发上躺下来,那么一张狭小的单人沙发,周浦深必须紧紧搂着他才能不从沙发沿上滑下去。
岑路脾气又上来了,跟条水蛇似的不住扭:“你下去。”他别扭地说,“下去,挤死了!”
周浦深捉住了他的左手握在手心里,难得用了作为军人的力量制住他,岑路那点儿力气对他来说简直是蚍蜉撼树,岑路气结,回过头来对着男人的喉结又抓又咬,周浦深却巍然不动,只是眼疾手快地在他回头过来的时候叼住了岑路的唇,像是要让他窒息那样地亲他。
岑路再也没力气了,只能昂着头被动承受男人的吻,周浦深吻完他看着他躲闪抗拒的眼神,叹了口气将他摁进怀里:“要是我随时都准备走,又怎么会给你戒指。”
听到这句话,原本一直扑腾的岑路不动了。
周浦深能感觉到他的两手就放在肩膀上的伤口处,这没来由让他觉得紧张,似乎岑路随时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似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只要岑路想,他随时可以在他的手上停止呼吸,心甘情愿。
周浦深揉着他的头发:“我原本不想给你的……我怕这一去……我凭什么束缚住你。”感觉到那只手有拧他的趋势,周浦深连忙继续跟上:“可是后来……看见圆桌骑士的直升机的时候,我又后悔了。”
“我想着,万一我能回来呢。万一我回来了,就算就只有一口气,我也要回来,重新来找你,然后亲口问你……”周浦深的喉结颤动起来:“愿不愿意把剩下来的所有时间,交给我。”
岑路的脸埋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没有反应。
“所以我把戒指放到弹匣里去了。”周浦深说到这里,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戒指是用我母亲留下来的铂金项链熔的,母亲和枪,他们是我在遇见你之前,这个世界上唯二保护过我的东西,后来我有了你……”他抱紧了怀里的人,“除了你,我再也没有需要的东西了。”
“哥哥,你走之前问我有没有愿望呢。”周浦深轻轻地说,嘴角的笑容像是噙着泪:“我的愿望,从始至终,唯你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