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深却不知道他那点旖旎的小心思,现在只把他当病人看:“那是还不舒服?回去躺着再睡一觉好不好?你睡醒了羊汤就好了。”
“我不睡,你又不跟我一起。”对方却任性得叫人头痛,拒绝完还殷殷切切地看着周浦深,像是想让他再给个选项似的。
他越黏他越紧,白皙的锁骨在没扣上的衬衣领子里若隐若现,修长的指尖已经攀上了周偶深腰间的围裙带,岑路变着花样地玩,却就是不解开。
周浦深平静地看着他,转身关掉了火炉,那源源不断的热气一下子就消停了。
“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他脱掉围裙,连着上衣一起,露出被白纱布包裹着的整个左肩,岑路像一片叶子似的轻飘飘被他横抱在怀里,朝着卧室走去。
因为担心岑路的身体,周浦深并没有太过分地对待他。饶是如此岑路也是一结束就睡过去了,仿佛疲倦到了极点,需要抓紧一切时间补眠。
那份羊汤到底还是过了太阳落山才被端上桌。
岑路许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周浦深亲手做的羊汤似乎很合他心意,他就着周浦深英俊的脸下饭,转眼已经是第二碗。
周浦深看他被热汤蒸腾得红扑扑的脸蛋,紧张得先喝了一口汤,趁着对方心情大好的时候斟酌才敢开口:“哥哥……我去秦岛……。”
岑路却不让他说下去,将见底的汤碗亮给他:“再来一碗。”
周浦深赶紧接过来:“多吃点。”他终于意识到了,岑路在故意装傻。
仿佛自己不主动提起他就不想理会这间屋子外的纷扰似的,这人作势就是要将自己圈禁在家。
见对方不再说话,岑路立刻又开始眉开眼笑了,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汤:“最近有什么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