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不好。”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却趁她松懈一把抱起她的腰,将她头朝下扛在了肩膀上,窦怀叶一下子脑袋充血,浑身上下又没有力气,只能恼怒地小声喊:“梁浅!你快放我下来!”
梁浅却不听,他空出的一只手擦擦鼻子:“本来想让你打扮一下再见我小姨的,这下好了,你磨蹭这么久,就这样见她吧。”梁浅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忍着笑:“敢这么见我小姨的,你可是头一个。”
窦怀叶不明所以,又被他制着不能动弹,就那么被梁浅扛下了楼。梁宅大得吓人的门厅里果真站着一个……一群人。
梁浅看着那一群乌压压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漂亮的脸就垮下来了:“小姨,您还嫌我家安保不够多?”
窦怀叶被他倒挂着,看不清人群的动作,只仿佛听见一个动听的女声简短地说了句:“你们去门外吧,我和小浅单独说几句话。”
那话里的语气并不强烈,窦怀叶却没来由地感受到了一阵摄人的气场。
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梁浅终于肯把她放下来了,窦怀叶狼狈地将胸口的睡裙拉好,遮住了嶙峋的锁骨,她狠狠瞪了梁浅一眼,这才望向来人——
淡金色的及肩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金色的瞳孔流转着淡淡芳华,女人保养得当的脸上没有什么皱纹,有的只是岁月洗礼而留下的韵味,虽然此刻不似新闻上常见地戴着女士宽边帽或是冲人挥手致意,可站在眼前的人分明就是——
“女王陛下。”窦怀叶膝盖发软,发出的声音也如同蚊虫嘤咛。她本来想跪,可庆跃与他母亲的脸却在这一瞬间突然浮现在脑海,她咬了咬牙,最终只是抬手行了个礼。